最近,总有人称我诗人
我知道是在开玩笑
我宁愿他叫我死人
因为,除了写几首打油诗
我什么都不会
母亲是庄稼人
我连一担粪都挑不动
只能拿个舀子,跟在后面
父亲是泥瓦匠
我连一块砖都不会砌
只会拿个泥桶,当个小工
还是拿起手机,把被子蒙在头上吧
不想被这个世界打扰
也不想,打扰这个世界
女人生产一样,躲在被窝写诗
第二天一早
把新诗读给妻子听
问她好不好
淡淡地回答,挺好挺好
这个时代,哪里还有诗人
菜场里商铺前
吆喝的,都是商人
就连上门乞讨的都带着二维码
将诗人像棺木一样埋葬
因为他只会无病呻吟
就像一根火柴
燃尽了还有什么作用
即使它曾经发出过微弱的光
(作者系大丰区人民检察院研究室 李进成)